沈聿的身体猛地一震，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他堂堂镇国大将军，战功赫赫，威名远扬。
皇上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。
我竟然让他跪下？
“顾梦呈，你不要太过分！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。
“过分？”我甩开他的手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“和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比起来，这算什么？”
“你让我跪下，我就要救你的心上人。这笔买卖，怎么算都是你划算。”
“沈聿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。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。”
“三。”
“二。”
我开始倒数。
沈聿的脸色变了又变，拳头握得死紧，指甲都陷进了肉里。
我知道，这对他来说，是何等的奇耻大辱。
但为了顾梦萱，他别无选择。
“一。”
在我数到“一”的时候，他闭上眼睛，双膝一软，“扑通”一声，跪在了我的面前。
坚硬的膝盖骨与冰冷的地面碰撞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。
也重重地，砸在了我的心上。
我看着跪在我脚下的男人，这个我爱了十年，也恨了十年的男人。
心中没有想象中的快意，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。
我们之间，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？
但很快，这丝悲哀就被我强行压了下去。
我不能心软。
一旦心软，我就会重蹈前世的覆覆。
“很好。”我蹲下身，与他平视，“沈聿，记住你今天跪下的样子。从今往后，你就是我的一条狗。”
“我要你往东，你不能往西。我要你生，你不能死。”
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，却没有反驳。
“现在，你可以去救萱儿了？”他沙哑地问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当然。”我站起身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，“不过，不是现在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他猛地抬起头，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。
“意思就是，我要选个良辰吉日。”我笑了笑，“比如说，三天后，我们大婚的纪念日。”
“在那天，我会亲手‘救’我的好姐姐。”
“你！”
“别急。”我打断他，“这三天，你必须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。我要你做什么，你就得做什么。”
“否则，交易取消。”
我看着他，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。
沈聿，我要让你尝尝，什么叫生不如死。
